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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other side of FREEDOM is RESPONSIBILITY, so before you ask for more freedom, ask yourself how responsible you want to b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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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Boy, do you have a one track mind," "Is there anything else in this world, Charlie?" "Not for you." " you know what gets me going all these years? I thought one day, maybe one day, I can have a woman's arms around me, and her legs around me, and I could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she'd still be there, SMELL her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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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Oh, where do I go from here, Charlie?" "you TANGLED UP, just TANGO ON." "You're asking me to dance, Charlie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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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首歌讓她感動,可是她沒把這感動當回事。她很清楚,這首歌只是個美麗的謊言。媚俗一旦被當作謊言,媚俗置身的情境就是非媚俗了,它會失去一切極權的力量,變得跟所有人類的弱點一樣動人。因為我們當中沒有人是超人,所以沒有人可以完全逃脫媚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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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個社會裡,如果諸多思潮並存,而且影響力互相抵銷,限制,那麼我們還多少有可能逃脫媚俗的專橫,還有可能保有個人的獨創性,藝術家也可以創作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品。但只要政治運動掌握了一切權力,我們就會置身在極權的媚俗王國裡,所有個人主義的展現,所有懷疑主義,所有嘲諷,都會被驅逐出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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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"人的存在"的全盤認同,這種美學理想,是一個否認"大便"的世界,是一個人人假裝大便並不存在的世界。這種美學的理想,叫做媚俗(kitsch)。這是一個德文辭,出現在多愁善感的十九世紀中葉。可是在通常的用法裡,這個詞最初的形而上價值已經被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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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蘭茨無法接受的是,偉大進軍的光榮,變成只是一些遊行者可笑的虛榮。他寧可把自己的生命拋擲在天平上,證明偉大的進軍,秤起來比大便重。可是類似這樣的證明,我們是無能為力的。天平的一端裝著大便,史達林的兒子把整個身體擺在另一端的秤盤上,可是天平動也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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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議的真正目的,不是要讓政治犯獲得自由,而是要讓大家知道,還有一些人不害怕。他所做的,其實是在表演,但他也別無選擇,他在行動和表演之間,沒得選擇。他唯一可以選擇的是,演一場戲,或是什麼都不做。在某些情況下,人是注定要表演的。人與權力的戰鬥,是一個劇團攻打一支軍隊的戰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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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與狗之間的愛,是田園詩的情懷。這種愛沒有衝突,沒有令人心碎的爭吵,沒有變化。卡列寧在特麗莎和托馬斯的周圍,走著他生活的圈圈。牠的生活以重複為基礎,牠對他們的期待也一樣。然而人類的時間不會走圓圈,而是直線前進。這正是人類得不到幸福的緣故,因為幸福就是渴望重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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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始拿這道裂縫來玩,我把裂縫變大,想像在裂縫後面可以看到什麼...前面是明白易懂的謊言,後面是無法理解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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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重要的問題都是孩子才想的出來的問題。這些質問都是沒有答案的。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,就是一道柵欄,柵欄之後,再無道路。換句話說,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劃下了人類可能性的極限,標誌了我們存在的邊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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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尼采的)永劫回歸以"否定"的方式,"肯定"了一件事:一旦消逝就不回頭的生命,就如影子一般沒有重量,預先死亡了。無論生命是否殘酷、燦爛,這殘酷、燦爛,都沒有任何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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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法國大革命必須永無休止的重複,史書就不會因為羅伯斯庇爾而感到自豪了。可是史書說的是一件一去不復返的事,血腥的年代於是變得比鴻毛還輕,不會讓人感到害怕。我們能給稍縱即逝的事物定罪嗎?日暮時分的燦爛雲彩讓萬物輝映著鄉愁的魔力,甚至斷頭台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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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永遠無法得知自己該去追求什麼,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既不能跟前世相比,也不能在來世改正什麼。就像一個演員走上舞台,卻從來不曾排練,如果生命的第一次排練,就是生命本身,那還有什麼價值?只能活一次,就像是完全不曾活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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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我們永遠無法驗證哪一個決定是好的,那一個決定是壞的。因為,在所有的情境裡,決定的機會都只有一次,我們沒有第二次,第三次,第四次的生命可以給不同的決定做比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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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員就是從小認定自己可以在無名的公眾前暴露自己的那種人,少了這項與●天●賦●無●關,卻又比●天●賦●更●深●層●的基本認定,一個人是無法成為演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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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的都是一些他覺得一點也不重要的事情,這種感覺真美。有些人工作並沒有受到內心"非如此不可"的駕馭,一下班就把工作忘的一乾二淨,現在他可以體會這些人的幸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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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多芬最後四重奏的最後一個樂章,就是以這兩個動機為基礎譜寫的:非如此不可嗎?非如此不可!!非如此不可!!為了讓這幾個字的意義絕對清晰,貝多芬還在開頭標註了這麼幾個字:Der schwer gefsste Entschluss─莊嚴而沉重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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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於巴門尼德,貝多芬似乎把「重」視為某種正面的東西。Der schwer gefsste Entschluss(莊嚴而沉重的決定),與Es muss sein(非如此不可!!)是結合在一起的。沉重、必需、價值,是內在本質相連的三個概念;只有必需的東西才是重的。只有重的東西,才有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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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任何東西比同情更沉重。即便是我們自己的痛苦,也比不上為了別人而痛苦來得沉重。更比不上經過想像而放大,在千百個回聲裡盪漾的痛苦,來得更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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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(Parmenide)在西元前六世紀,將宇宙分為若干對偶:光明─黑暗;薄─厚;冷─熱。一邊是負,一邊為正。如此正負兩極的區分在我們看來或許幼稚而簡單,只有這個問題例外:重和輕,哪一個才是正的?巴門尼德答道:輕是正的,重是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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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特麗莎鏈在一起生活了七年,特麗莎的目光跟隨著他的每一個腳步,彷彿在他的兩個腳踝都鏈上了鐵球。現在,他的步伐突然輕盈許多,幾乎快要飄起來了。他置身於巴門尼德的神奇空間裡:他品味著甜美的生命之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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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開心是因為懦弱的人數增加,可以讓他們的行為變得普遍,可以讓他們恢復失去的名譽。有些人則視自己的名譽為特權,這些人對懦弱的人也有一種秘密的喜愛,如果沒有懦弱的人,他們的勇氣就只是一種平凡無用的努力,沒人會欽佩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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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的時候,生命才在前面幾個小節,還可以一起譜寫這份樂譜,改變其中的動機(就像托馬斯和薩賓娜交換了圓頂禮帽的動機)。可是,如果人們在年長之後才相遇,生命的樂譜多少已經完成了,每個字、每個物品,在各自的樂譜上都意味著不同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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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產主義、法西斯主義,所有的佔領和入侵,都掩蓋著一種更根本也更普遍的惡;這種惡的形象,就是人們振臂齊呼相同字句的遊行隊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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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蘭茨從來不會要薩賓娜做什麼事,他從來不會命令她,不是說佛蘭茨不好色,而是他沒有發號施令的力量。有些事情我們只能告暴力來完成,少了暴力,性愛是無從想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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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可以被判親人,背叛丈夫,背叛愛情,背叛祖國。可是沒了親人,沒了丈夫,沒了愛情,沒了祖國,還有什麼可以背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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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布拉格,俄國大兵們大概會以為自己來到一個科幻小說創造出來的星球,這星球上的女孩優雅至極,在俄國大兵面前露出她們玲瓏有緻的長腿,展示著她們的輕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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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如果想讓讀者相信他筆下的人物曾經真實存在過,那是一件很蠢的事。托馬斯誕生於"一次就是沒有"這個德文句子。而特麗莎誕生於咕嚕咕嚕的胃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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